微墨无殇

【东升朝阳】笛卡尔不会背叛ABO(5)

全文走ABO设定,朝阳私设15岁,东升私设不秃头。


“张老师....我今天可能不能去你家了。”

 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,但仍能听出来那头的不悦。“你要反悔吗?”

  “不是...我..我,我被车撞了,我妈要带我去医院包扎。而且我也得检查一下,上次的病又犯了。”朱朝阳的声音软软的,无疑是在示弱。

  张东升听他这么说,态度也逐渐缓和:“那行,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我有课,你星期六再来我家吧。”说完又补了一句:“....你多注意身体。”

  “嗯。谢谢老师。”

  周春红还站在外面等他,见他出来后赶紧担心地拉着他的手:“什么电话那么重要,赶紧跟妈去医院。王瑶那个疯婆子!”

  刚刚痛失爱女的王瑶拦在他买酱油的路上,对他又踢又打,把额头都打破了一块。不过这些朱朝阳并不在意,他更害怕的是自己不小心脱口而出的那句“不是我”。

  不过还好,这句也能被圆回来。毕竟她那么凶,自己害怕也是应该的。但是她那么闹,爸爸都不说什么......朱朝阳咬紧牙关,垂着眼睛不让愤恨泄露出来。

  第二天他和严良普普先去把相机偷了回来,还好还好,相机没电了,估计警察没看到里面的内容。

  朱朝阳捧着相机去打印店赶紧又复制了一张卡,这样把自己的照片换回来后,手里还能攥住张东升的把柄,严良那边也好交代。

  这,这也不能怪我,是你们逼我的。他攥紧了卡,把备份过的卡放进抽屉里,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。

  “呼!”是哨子的声音。朱朝阳推开门上阳台一看,随着隔着一段距离,但依稀能看出来严良和普普的焦急神色。

  “怎么了?”严良看上去快气炸了:“张东升那混蛋不给我们打钱。他说,我们收了钱已经是敲诈勒索,在法律上属于犯罪。万一,万一我们去报警,那警察也会把我们送进少管所!”

  “是啊,朝阳哥哥,这可怎么办?”普普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
  “他说的...确实没错,你们让我想想。”朱朝阳双手捂住下半边脸,许久过后才说:“这样...要不,我们就拿这三万块钱先去给欣欣治病。”

  严良瞪大眼睛,拎起他的衣领:“什么?!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?三万块钱怎么治得好欣欣的病!”

  “普普,严良,你们听我说。”朱朝阳把自己从严良的手下解救出来:“我们收了钱去报警确实会被关进少管所,而且三万块钱怎么说也能缓解一下欣欣的病情。欣欣的家里不可能一分不出,不给欣欣治病吧。”

  “我们现在至少还有三万块钱,如果去报警,可就一分都没有了!”朱朝阳吼道。

  严良和普普颓唐地坐在地上,好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“咱们赶快把这钱给欣欣送去吧,钱总是越早到越好的,再拖一段时间,也不知道欣欣的病情会怎么样。”

  “唉,让我和普普在想想吧。明天再来找你。”

  目送着严良和普普远去,朝阳终于松了口气,这下可算能把他俩送走了。

  虽然这个暑假已经过于精彩纷呈,但是补习班还是依旧要上。奥数和高中数学不同,更复杂,也更迷人,几乎可以说是另一个领域,让朱朝阳深深地沉溺于此。

  “关于心形线呢,还有一个美丽的故事,是跟笛卡尔有关。说笛卡尔和美丽的瑞典公主相爱了,因为他们之间相差了三十多岁....”

  相差三十多岁也能相爱吗?这么一比十多岁好像还好。朱朝阳心里默默想着。

  “这个故事还有另一个版本,说是公主根本不在乎笛卡尔,笛卡尔也不是死于疾病,而是死于背叛。”说到这,朱朝阳的视线和张东升相撞,他心里一震,马上想起了自己备份卡。

  “所以究竟是相信真相,还是童话,是你们每个人的选择。”张东升转过身去,擦掉黑板上的心形线,讲起了下一道题。

  课上完了,朱朝阳背上书包,叫住快要出门的张东升。“张老师!”张东升脚步一顿,退了几步回头看他:“怎么了,有什么课堂上没听懂的地方吗?”

  “你知道我来找你不是因为这个。”朱朝阳控制不住心跳的频率,他现在觉得心都快蹦出嗓子,每说一句话都担心把它吐出来。

  张东升依旧笑着,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友好:“前天你跟我说被车撞,今天就能来上课了?”听出张老师的意思后,朱朝阳不知为什么心里特别委屈,他一撩头发,把还没完全脱落的伤疤给他看:“我没说谎。”

  “嗯,是老师误会了。对了,你的病查出原因了没有?”朱朝阳摇摇头:“刚拍了片子,医生说下星期再去拿。”

  张东升话题一转,又把事情撤回了正轨:“相机带了吗?”“...没有。”“你还记得你的照片在我这吗,我的耐心是有限的。”

  突然有个老师从他们侧边路过:“还没走呢。”张东升条件反射的扶住朱朝阳的肩膀,把那个老师应付过去。

  朱朝阳一动都不敢动,眼睛一直往那只扶在他肩膀上的手看。“星期六我在家等你,希望这次你遵守诺言,不要让我等太久了。”说着,张东升用手指点了点朱朝阳的胸口,力道之大恨不得在他身上开几个洞。

  说完张东升转身就走,但朝阳还想问他个问题。“张老师!你相信哪个?”

  笛卡尔的故事张东升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也是在初中,但当时知道的仅仅是童话版本。等他上大学遇见徐静之后,才知道了第二个版本。

  他还记得他当时搂着徐静走在大学里,笑着说我只喜欢第一个童话的,因为我的瑞典公主已经嫁给我了,我和笛卡尔在感情上是不一样的。

  现在看来,他和笛卡尔的确不一样,他比笛卡尔要悲惨多了。

  张东升把自己从回忆里拉出来:“我的证明不了什么,你自己的答案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  永别了,我的瑞典公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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